二胎妈妈向前冲13-14

justhigh1314

第13章：你是我的软肋1

“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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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N) M8 I9 x* y) t; B一辆白色的大奔行驶在空无一人的地下停车场，在我的视线对面停了下来，汽车的鸣笛声，将我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到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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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这辆车型是奔驰GLA，后备箱下方贴着小猪佩奇一家三口的卡通贴画，我心想汽车的主人一定与我一样，已经身为人母了吧！

我的女儿思琪也最爱看动画片《小猪佩奇》，而且是百看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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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 h2 v7 C《小猪佩奇》的故事情景特别简单，每集时长五分钟，讲一只名叫佩奇的小粉猪和她的弟弟乔治，还有她的猪妈妈、猪爸爸以及好朋友之间的故事。

, y$ o6 ^& j& u0 ]3 }- s在这一家子里有温和的妈妈、宽厚的爸爸，父母相亲相爱。佩奇与家人愉快的生活在一起，通常会以一家人躺在地上哈哈大笑作为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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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y- U0 b' i5 S# @' P0 m此刻，我下意识的打开手机，时间已经是北京时间十点零八分。

地下停车场，是没有移动信号的。电话打不进，更打不出，更别提连接网络了。

8 Q. J. h0 U4 ]9 K1 l手机上没有一个未接来电，微信上没有一条红色消息提醒，我的世界清静的有些不真实。

: v* T7 _* x1 N$ \7 Z) P“砰！”汽车关门的声响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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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x* v; M8 H  A% S对面那辆奔驰GLA，走下一家四口。爸爸和妈妈手牵手，两个孩子从身高上判断，是哥哥牵着妹妹的小手，一家人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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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_; j3 w" l+ Z" F  ~1 w小男孩浓浓的眉毛下闪着一对葡萄般的大眼睛，乌黑的眼珠，亮晶晶、水汪汪的，神气地转来转去。像个男子汉一样，牵着妹妹肉嘟嘟的小手。

5 z' ?7 _  L# L6 N小女孩看起来和思琪差不多的年纪，白皙粉嫩的皮肤，大大的琉璃般清澈的眼睛，秀气挺拔的鼻子，饱满的嘟嘟小嘴，再加上一头可爱的“自然卷”，模样令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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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一家子揪起来。

( I( N- d2 y& I我开始烦躁不安的频繁打开手机看时间，在没有信号的地下停车场，我显得尤为不安，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不知道我的思琪在没有我们母女二人“亲子时光”的夜晚，能否安心入睡？思琪会不会张大着嘴巴，哇哇的哭着找妈妈？婆婆能hold住女儿吗？她知道泡奶要用温水泡，奶粉只能放三勺吗？还有思琪每晚都要抱着粉红顽皮豹睡觉、天气凉了，要给孩子换上秋天的睡衣入睡......这些老陈都知道嘱咐婆婆吗？

" [: F6 o& w/ ]/ I1 u1 r/ ?' u- W最近接连下了一个礼拜的雨，停车场里湿漉漉的，一股难闻的发霉的味道时不时地扑鼻而来，我关上车窗，打开车门下了车，开始焦躁不安的踱步，整个停车场只听见我的高跟鞋在地面行走的“嘀嗒、嘀嗒”的声响。

“妈妈——妈妈——”

  _* \) r  M$ r3 }2 y! p- J因为没有吃晚饭，我低血糖的老毛病又犯了，感觉脑袋一阵嗡嗡作响，突然模模糊糊间听见有个柔柔软软像棉花糖一般的声音在叫唤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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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P. R3 r7 D9 s$ F1 U  I不行，我得回家，女儿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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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 |: |6 U, }# e1 s0 @* D# c我从地下停车场匆匆忙忙地按下电梯，32楼！当初老陈执意要买32楼，他说要和我一起感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雄心气概、豪情壮志，从而培养我工作、生活中的大格局观。

小区是景观房，正对着我市最大的生态公园，至今售楼处还挂着大大的广告牌“满眼绿意，天然氧吧！”。用老陈的话，“要想看到无穷无尽的美丽景色，应该要再登上一层楼。正所谓‘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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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格局到视野讲完了，老陈又切入到两性情感，嬉皮笑脸、摇头摆尾，像一只中年版的“小奶狗”，满面春色地说道，“老婆，以后我们站在32楼，城市就在我们脚下，让我们一起君临天下吧！夜晚，皓月当空，群星璀璨，灯火通明，你散发着诱人的清香，晚风吹动着树叶，月光拉长着一对爱人的身影。罗浮的夜色，我们可以干点云雨巫山，周公之礼的事儿......”。

4 J% z* c) {  \' @; `那会儿，我总会娇嗔调侃老陈，“陈教授，您这是白天教授，晚上禽兽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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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7 T5 [( o2 M女人爱听男人的情话。

不管你是文艺女青年、清纯小清新还是职场女强人，面对一个喜欢的男人对你说情话，最终的结果都是放弃抵抗。再理性的女人，沉溺在这份抹蜜的毒药之中，也很难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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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新房的第一个夜晚，思琪睡着后，我们进行了一场翻云覆雨的大动作。老陈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给出了一个满分10分，成绩9.5分的成绩。

* }4 l0 U2 y' b& ^+ k“叮叮叮——”我一只脚刚跨出了被信号干扰的电梯大门，微信消息就没完没了的响起，手机指纹解锁后屏幕上竟然有三百多条的红色气泡提醒。

这个点婆婆和女儿应该早睡了，老陈估摸着已经躺在床上刷手机了，我在包里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钥匙，往常回家我一敲门，思琪就会活蹦乱跳地喊着妈妈，乐呵呵地跑来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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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g8 t, _" t' }/ Y! d“叮铃铃！”的钥匙声，我打开家门，屋里漆黑一片，他们都睡了吗？老陈不应该等着兴师问罪，追问我为何晚归？从前但凡我没回来，婆婆都会为我留一盏过道的走廊灯。

& E7 {9 D+ p' k8 b$ B! n4 y# B我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那串钥匙，又蹑手蹑脚的换上拖鞋，轻手轻脚的来到女儿卧室的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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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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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大摇大摆的敞开着！女儿喜欢关着房门睡觉，她会担心有大灰狼，婆婆总是拿大灰狼这套吓唬她，思琪睡觉前总是会检查几遍房门是否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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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灯，床铺被褥叠放的整整齐齐，女儿不在床上！！！

9 p# V& z" y* p9 W) L6 h% D我心里一阵慌乱，心急火燎地冲到老陈与我的卧室，推开婆婆常住的那间小房间，整个家里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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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 x/ ]- k! l7 ~低血糖加上心急如焚，我整个人往后踉跄了一步，下意识的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老陈，才发现手机上有十八个老陈打来的未接来电，老陈与我的微信对话框，红色气泡上显示着108条的消息。

点开老陈的微信，我下意识的点看查看全部消息，“你在哪里，思琪发高烧了。”、“思琪已经烧到40度了！”、“我和妈带思琪去人民医院新院区，你看到消息速度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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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l+ M+ c( Q( a, @/ z微信往下翻，是老陈给我留的语音消息，老陈的语气从起初的焦急变成了狂躁，“王静！你有什么时候事情回来说！孩子在医院，你当妈的都不管了吗？”、“思琪找妈妈，王静，如果你是个合格的母亲，请你立刻马上到新院儿科1008房！”......

女儿怎么会突然发高烧？早上她明明还好好的呀？她肉嘟嘟的小嘴还在我脸上“吧唧”一声，给了我一个爱意满满的么么哒！怎么晚上就发起了四十度的高烧，还住院了呢？

7 C! f& ]" ?* {第14章：你是我的软肋2

3 ~, y0 e% Y# b6 M顾不得多想，我拿起钥匙，出了门。

深秋了，地下停车场清冷的让人感到心寒，我的心情也到达了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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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G  u  J/ R6 i开车行驶在空空如也的机动车道，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思琪最喜欢下雨天，她喜欢穿着可爱的粉色小猪佩奇雨鞋，在水坑里踩水，那双鞋是我特意买给她踩水的，我小时候在农村长大，“尿尿和泥”都玩过，思琪爱玩水，我何必束缚孩子的天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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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进了医院，我心急如焚的往住院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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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D9 D1 i+ w% W  c平日里，没有特殊情况我很少往医院跑，我嫌这地方晦气，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消毒水和福尔马林的味道。这里是布满死亡、痛苦气息的地方，绝望，悲伤，害怕，但是当它迎来一个新生命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那么让人感激。人，真的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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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O" D4 e& w我没命似的往儿科1008房奔跑，差点撞到一个穿粉色制服的小护士。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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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N" l+ L! z9 s1 O' j0 e思琪平日里红扑扑的脸庞，此时有些苍白无力。面部还挂着梨花带雨的泪痕，长长的睫毛湿润的挂在眼睑下方，小手上的静脉血管被扎上了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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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和老陈几乎是同一时间看着我，“静静，你上哪去了啊？又加班了吗？是上班重要还是孩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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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6 `: c2 F8 I, B2 Z% f婆婆喋喋不休地埋怨了我几句，老陈一直不吭声，看得出来他心里憋着一肚子的气没处撒。

我没有说话，而是坐在女儿床头，轻轻地抚摸她额头上细细柔软的茸发，心里自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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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琪，早上上学妈妈见你还是好好的，怎么晚上就发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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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不知道，放学后我在楼下玩，吃完晚饭我就不舒服了。”

" b% Q( p. q' }% W! Z3 w: ^这时，我见婆婆一脸犯错的神情，我心里已经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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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深秋，早晚凉，我对婆婆说了不知多少回，不要带思琪到楼下户外儿童设施场地玩，等我休息的时候，我会带思琪去万达室内游乐园玩，今天外面还刮着西北风，孩子疯出一身汗能不着凉吗？婆婆就是喜欢在楼下和一堆大妈、全职主妇拉扯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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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女儿的声音，柔柔的、弱弱的，叫唤的我心里揪着疼，孩子是母亲的软肋，我宁愿躺在病床上的是我，针戳在孩子手上，疼在我的心窝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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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宝贝，怎么了？”我拉着思琪的小手，舐犊情深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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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0 F5 q2 n5 s“妈妈——奶奶没有给我看小猪佩奇动画片，奶奶不会用iPad。”

) i2 o" d  T* x2 j“思琪，等你出院了，妈妈给你看。现在咱们呀，要多休息，等有了力气才能像佩奇和乔治那样跳泥坑呀！”

: c4 L3 u( o3 d/ w2 n) C* L( \“嗯，妈妈，我知道了。妈妈，我要向你主动承认错误，今天是我缠着奶奶带我下楼的，妈妈不要怪奶奶带我下楼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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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女儿的话，我鼻子一阵发酸，女儿才五岁，就心思敏感，察觉出我的不悦。

' I( g3 h  `' e; k“好的，妈妈谁都不怪！你是妈妈的软肋，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是妈妈的掌中宝，是妈妈的全部。妈妈听你的！”

女儿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她知道我是在夸她。

“妈妈，我一个人在家里好孤独，没有人陪我玩，爸爸总是斗地主，奶奶喜欢看星光大道，你能帮我生个和乔治一样的弟弟陪我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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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2 e$ q/ w; t/ x( G7 B晕！思琪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从前我抱着别人家的小孩，她都吃醋的脸红脖子粗，今儿这风向怎么变了？难道是婆婆给思琪洗脑了？还是老陈背地里使了劲儿？

我看了老陈一眼，他眼神一下子闪躲开。刚刚还是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这会儿倒少了几分底气，有股狗急跳墙的苗头，“没有！我没这么教她说！我保证，咱妈也没有！”。

% {6 B. ~8 q. N# f) d" O( T“我去打瓶热水，晚上思琪说不定口干要喝水。”

婆婆找了个理由，急吼吼地拿着水瓶去了医院走廊的茶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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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B5 V$ D. L我正想从思琪嘴里探出些军情，她已经睡着了。我瞥了老陈一个白眼，他却来了劲儿。

: ~; O9 ~8 P6 F" ~0 J" Y( |4 S3 l“你今天是故意不回家的吧？你这人也太记仇了，我昨天不过是说了几句，你说，你把我儿子打掉了，我除了心里难过，我说什么了吗？可是我妈老了，她舍不得孙子，我还不能帮她说几句？百善孝为先，我这是继承了我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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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_: Q8 _( w7 @0 _7 L# B老陈是大学教授，论口才，我哪说得过一个人民教师，随随便便就能出口成章、能言善辩、巧舌如簧？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个儿子？出来！”

病房是双人房，隔壁病床的孩子睡着了，他的父母倚靠在床头打瞌睡。见状，我把老陈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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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E& B, r5 m“老陈，你们母子俩一唱一和，思琪已经被你们洗脑了，我今天再明确一边，我不想生二胎，如果当初思琪是男孩，我倒是愿意生个妹妹或是弟弟，但是思琪是姐姐，我不想她因为多了一个弟弟，就失宠，和我当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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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q$ h/ S' Q老陈抽烟，三天一包的量，这会儿心里面不惬意，掏出一根烟准备在楼梯口偷摸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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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T1 r- _4 i/ Z7 g- C5 a8 Z“别抽！这里是医院，你是大学教授，为人师表，能不能做点榜样，这里都是祖国的花朵，你想残害他们？”

“这也不让那也不让，人家都说我娶个小娇妻，日子过得逍遥舒坦，我看我是找了个死对头！我说王静，你那点事情就不能放下吗？你爸妈做得不到位，不代表我们家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吧！我看你就是有心理问题，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院，三十岁的人了，还走不出童年阴影，你这就是懦弱的表现，是骨子里的自卑，我的女儿不会像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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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c( G+ u: K6 T一些心情，适合藏在心底；一些痛苦，适合无声无息的忘记；一些经历，不需要别人懂得，只要自己清楚。但是，我以为老陈能懂我。当初谈恋爱，因为他身上的有股子与生俱来的安全感，我第一次打开心扉向一个男人诉说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成长经历，以及那些受尽委屈、心酸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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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静，我觉得你压根不会爱！这些年，我自认为自己做的很好了，但是你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顾及家里其他成员的感受。”

3 {1 S$ F' f, r% z, [我不会爱？或许吧！这句话，很多年前，有个男孩对我说过......我看着老陈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没有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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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一吐为快后，自己回病房陪女儿了，将我一个人留在空荡的楼道口，委屈、酸楚的情绪涌上心头，一些过往的事情，又闪现在眼前。